1兽皮秘藏成吉铁真墓的消息在古玩圈里传了快一百年,没人知道具体在哪。
有人说在大兴安岭深处,有人说在蒙古国的草原底下,还有人说早被战乱毁了。
但老林家的三个孙女知道,这墓是真的,
坐标就在爷爷临终前塞给她们的那张泛黄兽皮上——北纬48度12分,
东经119度37分,呼伦贝尔草原深处一片没人敢去的乱石坡。
那天是林如涵的二十二岁生日,三姐妹挤在老城区的小平房里,桌上摆着块没插蜡烛的蛋糕。
林如涵盯着墙上那张爱马仕铂金包的海报,海报边角都卷了边,
是她三年前从杂志上撕下来的。“三万八。”她用手指敲了敲海报,“专柜价,不算配货。
”林如烟正给指甲涂亮油,闻言抬了抬眼:“大姐,你就算把海报盯出洞,
包也不会自己长腿跑过来。”林如花蹲在地上翻爷爷的旧箱子,
从一堆锈迹斑斑的工具里扒出个布包,打开,里面是三张牛皮纸,
每张上面都画着奇怪的符号。“爷爷留的东西里,这三张图从来没见过。”她把纸递过去,
“你看这上面的字,像不像坐标?”林如涵捏着牛皮纸对着光看,纸页边缘脆得掉渣。
上面的字是老宋体,笔画歪歪扭扭,确实是坐标,跟她记在手机里的兽皮坐标对上了。
“成吉铁真墓。”她动了动嘴,“爷爷没骗咱们,这墓真存在。”林如烟把指甲油扔在桌上,
凑过来看:“找到又能怎么样?那地方荒得很,咱们三个女的,怎么挖?”“挖什么挖。
”林如涵把牛皮纸折起来塞进口袋,“墓里随便一件东西,够买十个爱马仕。咱们去一趟,
拿到东西就走,回来就换包。”林如花皱了皱眉:“爷爷以前说过,盗墓是损阴德的事。
他临终前还说,让咱们别碰这行。”“那是他老糊涂了。”林如涵瞥了她一眼,
“他守着那些盗墓的本事,一辈子穷得叮当响,你想跟他一样?还是说,
你不想让爸妈换套大点的房子?”林如花没说话。她知道大姐说的是实话。
爸妈在老家住的房子漏雨,去年冬天爸摔了腿,连个像样的医院都去不起。她咬了咬唇,
从箱子里拿出把洛阳铲——铲头是铜的,磨得发亮,是爷爷年轻时用的。“要去就趁早,
再过俩月草原上冻,就进不去了。”2草原寻踪三姐妹没敢告诉家里,
只说要去草原自驾游。林如涵从网上买了冲锋衣、睡袋和压缩饼干,
林如烟翻出爷爷留下的罗盘和几本线装书,林如花把洛阳铲拆开,装在一个旧登山包里。
出发前一天,林如涵去银行取了她们三个人所有的积蓄,一共两万七,塞在贴身的口袋里。
“不够再想办法。”她拍了拍口袋,“实在不行,就把我那金镯子当了。
”林如烟从包里拿出个小瓷瓶,递给她:“这是爷爷配的解毒药,墓室里多半有毒气,带上。
”林如花把一张地图铺在桌上,用红笔圈出乱石坡的位置:“从这儿到那儿,开车要两天,
中间得穿过一片无人区,手机没信号。”林如涵点点头,把地图折好:“明早五点出发,
谁也别迟到。”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林如涵开着她那辆二手面包车,
载着两个妹妹上了路。车窗外的树往后退,林如烟靠在椅背上打盹,林如花翻着爷爷的书,
林如涵握着方向盘,心里有点慌,又有点盼着。她想起小时候,爷爷总把她们三个叫到跟前,
教她们认风水、看星象,说“咱们老林家的本事,得传下去”。那时她不懂,
只觉得爷爷的手糙得很,抓着她的手腕生疼。“大姐,你还记得爷爷教的‘寻龙点穴’吗?
”林如花忽然开口。林如涵“嗯”了一声:“记着点。他说‘山为龙,水为脉,
气聚则穴生’,成吉铁真墓肯定在风水好的地方。”“我怕我记不全。
”林如花捏了捏手里的书,“爷爷教我的时候,我总走神。”“没事。
”林如涵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,“咱们三个凑一起,就全了。
”3乱石坡惊魂破面包车开了两天两夜,第三天下午才到乱石坡。远远望去,
坡上全是黑灰色的石头,跟周围的草原格格不入。风一吹,石头撞在一起,
发出“呜呜”的响,像有人在哭。“就是这儿。”林如涵停下车,拿出手机看了眼坐标,
“误差不超过五十米。”三姐妹下了车,风刮得脸疼。林如涵从包里拿出罗盘,
蹲在地上摆弄。罗盘的指针转了半天,才慢慢停下来,指着西北方向。“气口在那边。
”她指着坡顶,“爷爷说过,帝王墓的气口要对着龙脉,西北是阴山余脉,对得上。
”林如烟从包里拿出个铜制的小仪器,有点像望远镜,对着坡顶看了半天。“天地人相也对。
”她放下仪器,“天相,今儿是阴天,云往西北走;地相,这坡是缓坡,
不会积水;人相……”她看了眼周围,“这儿除了咱们没别人,算干净。
”林如花把洛阳铲组装好,走到坡顶,选了个地方往下插。铲头**土里,
发出“噗”的一声。她把铲**,看了看铲头上的土——是黑褐色的,带着点湿意,
土里还有几根细小的草根。“不是这儿。”她摇摇头,“这土是活土,没动过。
”她换了个地方,又插了一铲。这次的土是黄色的,干巴巴的,没草根。“也不是。
”林如涵走过来:“别瞎试了。爷爷说过,墓道入口一般在气口往下三米的地方。
”她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圈,“在这儿试试。”林如花把洛阳铲**圈里,往下压了压。
这次铲头碰到了硬东西,发出“铛”的一声。她心里一紧,慢慢把铲**。
铲头上的土是灰色的,带着点石灰的味道,土里还有一小块碎砖——砖是青灰色的,
上面有细密的纹路。“找到了。”她声音有点抖,“是墓砖。”林如涵和林如烟凑过来看,
都松了口气。林如涵从包里拿出工兵铲:“开挖。小心点,别惊动别人。”三个人轮流挖,
挖了快两个小时,才挖了个一米多深的洞。洞底能看见一块完整的墓砖,砖缝里填着石灰。
林如烟用小刷子把砖缝里的石灰刷掉,露出个小缝。“是糯米灰浆。”她皱了皱眉,
“爷爷说过,这种浆结实得很,得用特制的药水泡。”林如花从包里拿出个小瓶子,
里面是透明的液体。“这是爷爷配的,能融开糯米灰浆。”她把药水倒在砖缝里,
等了大概十分钟,用铲子敲了敲砖,砖松动了。三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砖拆下来,
里面是个黑黢黢的洞口,一股霉味混着土腥味涌出来。林如涵打开头灯,
往里面照了照——是条墓道,大概能容一个人侧身走。“谁先进?”林如烟问。“我先进。
”林如涵把背包背好,“你们跟在我后面,别掉队。”4墓道生死劫她钻进洞口,
墓道里很窄,两边的墙冰凉。头灯的光往前照,能看见墓道尽头是个石门。
林如烟和林如花跟在后面,脚步声在墓道里回响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“小心点,
地上可能有机关。”林如涵低声说。她刚走了没几步,忽然听见“咔哒”一声,
是从脚下传来的。她心里一紧,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见两边的墙上弹出一排排箭孔,
黑洞洞的,对着她们。“不好!有箭!”林如烟大喊。她跑在前面,手里拿着罗盘,
脚步飞快。林如涵和林如花跟在后面,箭在耳边嗖嗖地飞。林如涵的胳膊差点被箭划了,
跑到西北角落,林如烟推了一下旁边的墙,墙上开了个小石门。“进去!”三个人钻进石门,
林如烟反手把门关好。箭射在石门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响,过了好一会儿才停。
三个人靠在墙上喘气,浑身都软了。“你怎么知道生门在西北?”她问林如烟。
“爷爷书上记的。”林如烟擦了擦汗,“六宫八卦阵,乾为天,坤为地,生门在乾位,
就是西北。”林如花从包里拿出绷带,给林如涵包扎伤口:“还好二姐记得,
不然咱们就成刺猬了。”林如涵点点头,心里有点后怕。她打开头灯,
照了照周围——这是个小耳室,里面堆着些陶罐,罐口都封着。“先别管这些,去主墓室。
”刚走出耳室没两步,脚下突然一空,林如花“啊”了一声,整个人往下坠。
林如涵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林如烟也扑过来按住旁边的地面。头灯往下照,
林如花脚下是个黑坑,坑上架着层薄木板,木板已经断了。坑底立着个铁牢笼,
笼壁上焊着密密麻麻的尖铁钉,尖得能反光,要是掉下去,肯定被扎得透心凉。“抓紧!
”林如涵咬着牙往上拉,林如烟也拽着林如花的另一只胳膊。林如花悬在半空,
脚下就是牢笼,吓得浑身发抖,手死死抓着姐姐们的胳膊。木板边缘滑,
林如涵的手被磨得生疼,指节都白了。“使劲!”她喊了一声,两人一起用力,
终于把林如花拉了上来。林如花瘫在地上,半天说不出话,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浸湿了。
“谢……谢谢大姐二姐。”“没事了。”林如涵喘着气,踢了踢地上的薄木板,
“这墓里机关真多,走慢点。”三人不敢再大意,挨着墙根走,每一步都先用脚尖试探。
走了大概十几米,前面出现个拐角,拐角后是条更宽的通道。刚拐过去,
就听见“轰隆”一声,头顶的石板突然往下压——是块镶了尖铁钉的铁板,铁钉足有手指长,
密密麻麻地钉在板底,正对着她们的头顶往下落。“快跑!”林如涵推了两个妹妹一把,
三人往通道另一头冲。铁板落得很快,离头顶只有半米远,风声刮得头皮疼。
通道尽头是扇石门,林如烟跑在最前面,伸手去推石门,可石门纹丝不动。“锁着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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